目前分類:蘅塘劍影 (55)

瀏覽方式: 標題列表 簡短摘要

比武的消息傳出,眾人的反應都不盡相同。朱蘅滿心不願,直纏著王爺要他跟皇上請求取消比武。王爺初聽到比武之事也頗為驚奇,但一方面為邵陵救猿之事在皇上面前大出風頭而歡喜,一方面也暗自希望邵陵能藉此次比武闖出名聲,至於邵陵的安危,他相信白正剛不至於斗膽在皇上面前出手不知輕重,這點王爺倒不太擔心。

白正剛的反應則是哈哈大笑。「皇上要我跟個娃兒比試?」此人身高六尺有餘,聲若洪鐘,這一狂笑只震得窗架簌簌而動,驚得幾隻窗外歇息的鳥兒四散逃逸。前來稟告此消息的馮景麟並不同意他的想法,待白正剛笑完後,神情嚴肅地道:「大人,這姓邵的小子輕功身法怪異,連我都看不清楚他如何提氣運功,轉眼間已經救了小猿下樹,連葉子都沒碰落一片。說來慚愧,但這番功力,屬下的確是自嘆不如。」

白正剛睜著牛眼,問他:「景麟,你的輕功在二十二衛之中也頗有名氣,怎地如此沒志氣,怕了個小孩子?」

馮景麟道:「我不是怕,我只是替白老您擔心。大家都知道您的掌法剛猛沉實,獨步天下,但萬一那小子用輕功一味逃避,不與您硬碰硬正面交鋒,屆時豈不是讓皇上看了笑話,也有損您的顏面?」

白正剛笑道:「景麟,你也未免太小看老夫。老夫武功雖靠的是一身蠻力,可不是一頭蠻牛,被你說得好像會喘吁吁地跟在那小子追都追不上。你放心,就算那小子輕功好得似蝴蝶天上飛,我的折翼手也能打得他落下地來。對了,皇上要我試試那小子的身手,有沒有說要比試甚麼武器還是拳腳功夫?」

馮景麟道:「皇上的旨意只要您老試他的身手,其他一概沒提。我遣人去六王爺府問過了,但卻大出意料之外。」

白正剛問道:「怎啦?」

馮景麟皺眉道:「這事奇怪得很,我的手下去到王爺府找那個小子,在等候通報的時候跟門房閒聊,那門房居然說,從來沒聽說那小子會武功。屬下不信,又派了幾個跟王府的人相熟的手下去打聽他武功底細,也都回報說那小子只是鎮寧公主的書僮,從沒見過他拿刀拿槍的。」

白正剛聽出了興趣,問道:「奇了,難道這人唸書唸成個武林高手?」

馮景麟道:「天底下哪有這種事情?就算是嬰兒學說話也要聽著周邊的人說話跟著模仿吧,區區一個書僮,在王府裡成天作下人的工作,又接觸不到武林高手,怎麼會學到高深輕功?我看他,多半只是從深山長大的鄉下孩子,自小在山裡爬樹爬慣了,又碰上甚麼因緣際會學到一些輕功,才恰巧在聖上面前賣弄。」

elliese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正沉思間,突然被一陣急促的猿啼聲打斷。皇帝抬頭一看,原來小猿頑皮,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母猿,自己溜上了樹頂,此時正在樹頂一個極細的樹枝頂端,不敢爬下來,雙手雙腳緊緊抱住了樹枝,哭叫不止。母猿把鐵鏈扯得筆直想要去救,但小猿所在之地太高太遠,鐵鍊不及,只是急得悲啼。眼見細枝在風中搖動,似乎隨時就要斷裂。
這是皇上心愛之物,太監宮女們都急了,個個站在樹下抓頭搔腦團團轉,急得不知怎麼是好。皇帝皺眉道:「光站在那邊發急有什麼用,派個人上去抓下來吧。」

執事太監囁嚅地道:「啟稟皇上,奴才們雖然想試,但爬不到那麼高的地方,況且枝條太細,十分危險……」

皇上環視一下亭裡裡外外的護衛們,道:「你們去試試,能救到小猿的,朕有重賞。」

護衛們原本不敢擅離職守,聽到皇上此言,個個臉上都有躍躍欲試之色,一旁早閃出一人,稟道:「啟稟皇上,屬下願勉力一試。」

elliese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陽光和暖,皇上正在萬春亭作畫,畫的是西域最近上獻的金絲猿,此時正放在園中距皇上不遠的一棵大樹附近供皇上描繪。幾頭金絲猿都毛色溫潤可愛,用極長的細鍊栓著,爬上爬下的,自得其樂,也有母猿抱著剛出生沒多久的小猿,母子倆一副安詳滿足的樣子,坐在低樹枝上曬著太陽。

見張安領著朱蘅走近,皇上放下畫筆,微笑道:「蘅兒,怎麼許久沒進宮來見朕?」

朱蘅請過安,笑道:「蘅兒知道皇上最近為國事煩心,未蒙聖旨,不敢擅自進宮打擾皇上呢。」

皇上笑道:「國事是天天都在煩的,也不差這一時半刻。」細細打量朱蘅幾眼,見她月餘不見,出落得愈是美麗,越發高興起來。他素來寵愛這個姪女的聰慧美麗,不亞於疼愛親生的幾位公主,笑道:「來,坐朕身旁。」

旁邊早有太監備下椅子,朱蘅謝恩後坐了下來,皇上笑問她:「今日不是還帶了人來見朕?」

elliese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邵陵微微打了一個寒噤,從回憶中掙脫出來,瞪著眼前寒著臉走近的華服公子;那公子反倒先發制人,怒喝道:「你敢打我的狗?你可知我是誰?」要不是看邵陵氣勢不凡,衣著不俗,又是身處皇宮之中,旁邊那幾個從人早就像平日一樣簇擁而上,先把得罪主子的人揍一頓再說。

邵陵冷冷看著他不出聲,身旁的張安已經開口回話了:「田公子,鎮寧公主在此,請田公子不得無禮。」

那公子愣了一下,他早聽過鎮寧公主的名字,知道是六王爺的掌上明珠,亦是皇上最喜愛的姪女,當下馬上把目光移到邵陵身後那個美麗的身影上,聽到朱蘅清脆卻不悅的聲音問張安:「是誰在皇宮中這樣放肆?敢放隻獵犬四處咬人?」

張安道:「回公主的話,此位是兵部尚書田大人的公子田銢邑。」朱蘅微帶怒意地道:「就算是兵部尚書的公子,也不應該在宮中放任獵犬亂跑啊。把宮中當成是什麼地方了?」

田銢邑一見到她蹙著秀眉的側影,微微一怔,馬上把原本要對邵陵興師問罪的話都吞回肚裡了,換上一個誠懇的表情:「下官田銢邑,見過鎮寧公主。請公主見諒,這都是因為秋狩在即,皇上聽說家父及下官家中豢養的獵犬極佳,特命下官帶幾頭入宮讓皇上挑選。這隻獵犬正是皇上挑了要在秋狩時隨皇上一起出獵的,方才在御前試演過於興奮,還不能讓牠平靜下來,所以才在這園中讓牠跑一下發洩情緒……」

elliese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經過這麼多年,這個聲音中的如冰冷漠,絲毫未變。

像那個冬日一樣冷漠。


已經不知道是第幾天沒吃東西了。肚子已經空到不再對餓有所感覺,但還是自棲身的破廟出來,在大街上走著。

總是睡在東面角落的那個乞丐死了幾日了,要通知義莊。破廟也幾日無法升火了,總要找些什麼東西可以拿回去燒火取暖,不然剩下的幾個老乞丐,就熬不過這大風雪。

他想苦笑,卻笑不出來。明明不在乎自己的生死,遇到是別人的生死,卻不忍心袖手不理。但走著走著,風雪不見減緩,反倒越刮越大,連前路都看不清,模糊看到旁邊這大門與屋簷似乎可以遮擋一下風雪,便蹣跚走上台階,在角落坐下來歇息了一會。

elliese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萬歲爺在萬春亭作畫呢,傳旨請公主至宮後苑覲見。」迎出來的執事太監張安,垂頭恭敬地稟道。

宮中朱蘅已來了多次,很清楚萬春亭是位在宮後苑南邊的一個精巧的多角亭,和千秋亭兩邊相對著,是皇上十分喜愛休憩的地方。她看了一眼不即不離始終立於身後一步的邵陵,微笑道:「那請張公公領路吧。今日天氣這麼好,我想順道看看浮碧亭旁的魚兒,是不是比我上次來的時候,又長大了一些?」

張安愣了一下,萬春亭在南面,浮碧亭卻在北邊,要去覲見皇上是不需要繞這麼一大圈路的。他正要開口問,卻見到朱蘅微笑看著邵陵的神情,話到口邊就停住了。

張安年紀不小了,但皇上體恤他年老無親,仍然留他在宮裡,做些不費力氣的工作。朱蘅他是從小看著她長大的,旁邊的少年卻是眼生的很,但朱蘅今日神情特別喜悅,想必是跟這位少年有關;要特意繞這一趟,多半是想讓這個初次進宮的少年看看皇宮的模樣,開開眼界。張安皺紋滿佈的嘴角浮現會心一笑,,也不說破,反正今日陽光和暖,就當是散散步,活動一下這身老骨頭吧。低頭道:「請公主隨我來。」

邵陵靜靜跟在朱蘅身後,皇宮的雄偉深邃,精緻壯麗勝過王爺府何止千百倍,饒是他久居王府,見慣富貴,也禁不住流露出好奇神色,四處張望。奇石玉座,鏤雕鑲嵌,盆花椿景,朱蘅一路上跟邵陵細細解說著宮中園中的勝景,不知不覺中就走到了浮碧亭。

elliese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朱蘅嗔道:「什麼體諒不體諒的?要不是我今兒個偷偷進來,又這麼巧看見你練劍了,不知道你還要瞞我到什洫伬唌C對了,我今天偷進別院的事情,可別讓爹娘知道喔,我不是故意要違反爹訂下的規矩的,我只是,只是很想看看你在這別院中到底瞞著我做什麼事嘛。陵哥哥,你沒有惱我吧?」

見她神態俏皮中又帶點狡猾,明明知道自己做錯事有些擔心又不覺得大礙,少許害怕邵陵會對她生氣卻又篤定這可能性微乎其微;邵陵看著這樣可愛的神情,臉上的微笑不自覺地深了:「不會的。」

朱蘅笑道:「是不會生氣呢?還是不會說出去呢?」

邵陵微笑道:「都不會。」

朱蘅這才滿意地笑了,道:「陵哥哥,就知道你對我好。」忽然小小驚呼了一聲,道:「啊,我忘了來這裡找你的目的。陵哥哥,等一下我要入宮見皇上,爹要你跟我一起去。」

elliese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她這樣出神站了許久,連落葉停在她髮上身上都不知道,邵陵薄唇邊泛出笑意,輕輕伸手替她拂去秀髮上的細碎落葉,低聲道:「您都看見了?」

朱蘅點點頭道:「我看了好一會兒了。陵哥哥,你武藝這麼好,怎麼都不告訴我?」

邵陵微笑道:「不過是略懂皮毛罷了,不足掛齒。」

朱蘅看著他,嗔道:「陵哥哥,你又這麼謙虛了。我雖然不懂武功,可我也看得出來你的武功比王府裡的侍衛都好,說不定還勝過宮裡那些大內高手呢。怎麼你從來不參加競技大賽?如果你參賽的話,一定可以輕易奪冠的。」

邵陵搖搖頭,道:「我從來對這些空名虛譽的事情不感興趣,我習武是為了防身和保護王府,」他頓了一下,在另一片落葉落到朱蘅身上之前,把它輕輕拍開了:「我不想爭取虛名,更不想張揚於世。人有了名氣,是非就多,煩雜擾人,我還是寧願在這別院中安靜度日。」

elliese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這別院本是建給來訪的皇親國戚所住,屋子雅致小巧,庭園卻寬廣非常,遍植各式樹木外,更有一泓清池。此時正方秋日,落葉滿徑,朱蘅一路行來,只踩得落葉窸窣作響,她忍不住小聲喃喃埋怨:「落葉啊落葉,你怎麼不落少些?我這樣走來,發出的聲音都比鐘聲還要響了,怎麼還瞞得住陵哥哥?」

她盡量把腳步放輕,好不容易走到屋子,躡手躡腳推開門,屋內卻靜悄悄的,空無一人。朱蘅不免有些失望:「不在這裡,陵哥哥會去哪兒了?」她正想要離開,卻隱約聽見屋後傳來聲響。

朱蘅循聲尋去,幾處轉彎之後,便是池塘。她躲在一棵大樹之後,偷偷探了半邊臉出去看,不覺怔住了。


池邊,邵陵正在練劍。
那是她沒有見過的邵陵。

elliese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宣德八年。



王府裡,一個嬌脆的聲音如銀鈴般響了起來:「陵哥哥呢?這麼早,去哪兒了?」說這話的人神態嬌憨,正是朱蘅。她身量長了,容貌越發出落得如畫一般了,就是神情中的那份稚氣始終未脫。



「回稟小姐,陵公子到別院去了。奴婢去替您喚他好嗎?」

elliese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清虛楞了一下。冷漠的聲調,怨恨的眼神,這不再是當年那個膩在父親身旁,天真爛漫的孩子了。



悲劇,即使經過了這麼些年,傷痕沒有磨滅,卻變得更深,是嗎?他一陣心酸:「陵兒?」



邵陵低聲道:「離家的那刻起,我早就當自己是死的了。這幾年來,我沒打算活著,但總也死不了,就這樣渾渾噩噩走到了京城,遇上了王爺和小姐。我心媟t暗立過誓,與從前之事再無牽絆;要不是今日見到師父,我此生再不認舊時人,再不認舊身分。師父,陵兒求您,別逼陵兒毀了誓言。」

elliese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清虛一時勾起從前的回憶,漫聲道:「會嗎?很久了嗎?怎麼師父現在想來,都還像不久前才發生的事?師父記得那年上你家作客,你才幾歲大,聰明伶俐,你爹讓你練了一套家傳劍法給我看,我一見就喜歡得不得了,顧不得幾十年來沒再收過徒弟,硬逼著要你爹讓我收你為徒。你爹向來對家傳武功自負得緊,怎麼可能讓他自傲的兒子拜在他人門下?我們倆人一言不合就動上了手,定要分出勝負,誰勝了,誰才有資格教你。那一架打了三天三夜,你爹雖然輸了,心不甘情不願地答應了,但我對你爹的武功也佩服得緊,所以說好了讓你身兼兩家武學,誰也不算輸。哼,不過,可惜的是為了你爹的面子,你拜師之事作得隱祕,除了你爹和二叔,你兩個師兄之外,連老夫的好友都沒幾人知道。不然啊,就憑我老道隔了三十年才收第三個徒弟之事,武當山上肯定可以多熱鬧上幾日。」



邵陵輕輕道:「師父,是陵兒的錯,要不是我負氣出走,自棄於江湖,今日也不致枉費師父調教徒兒的一番心血,非但不能在江湖上揚名,反倒累得師父……」



清虛微笑道:「傻孩子,你當師父收你為徒是為出名,為熱鬧還是面子嗎?那些在師父眼中,都比不上見到你安好無恙更重要,更讓師父高興了。」他突然想起一事,跳起來叫道:「老道真是糊塗了,這樣天大的喜事,怎麼我一個人自己在這裡高興,卻忘了派人通知你爹?」他忙忙轉身要走,卻被邵陵一把拉住,道:「師父,別去。」

elliese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邵陵問道:「趙聞是哪位師兄門下的?」



清虛笑道:「還不是你二師兄?就只他名利心重了些,收了十來個徒弟也就算了,另外還有一堆俗家記名弟子徒孫的,數都數不清。他自己教徒弟不累,我這師祖兩字聽都聽煩了;連這幾年雲遊四海時,什麼窮鄉僻壤都會跳出來一個人衝著我喊太師祖,叫得我渾身不自在,我還不服老呢,叫也被這些小子們給叫老了。」



瞧他吹鬍子瞪眼睛一副老大不服氣的樣子,邵陵忍不住微笑了,道:「師父的脾氣,真是一點兒也沒改。」

elliese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邵陵心下一陣溫暖,低聲道:「謝謝師父為徒兒考慮得如此周全。」



清虛輕輕拍拍邵陵的手,笑道:「你是師父最疼愛的小徒兒,師父不幫你考慮,還能幫誰考慮?難道你那兩個比你大上兩三輪的師兄還需要師父操心不成?可惜他們只在你小時候見過你幾次面,沒有朝夕相處過,不知道你這孩子這麼討人喜歡又讓人心疼,不然此時操心你的人又會多了兩個呢。」



邵陵道:「雖然相處時間不多,兩位師兄每次相聚時都對徒兒十分疼愛,徒兒也很想念他們,可惜……現在還不能跟師兄們相認。」

elliese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兩人應是,送王爺離開後,侍竹急忙去張羅王爺所吩咐之事,盛兒就來恭敬地請問清虛所需。清虛微笑道:「目前倒還沒什麼所需,我看他服的藥處方精奇,藥材名貴,十分對症,想必是名醫所為吧。」



盛兒道:「回道長的話,是京城第一名醫邱大夫替陵公子診治的。」



清虛奇道:「陵公子?你們都這樣稱呼他的?」

elliese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清虛忙搖手笑道:「不須如此費事,王爺,貧道不過教這孩子一些內功\法門藉以療傷,並非師徒關係,倒不必行此大禮,就算是貧道隨緣治的一個小病人,傳授的一點治傷之道吧。不過,」他頓一頓又添上一句:「貧道見這孩子資質聰明,將來若有機會,或許\會教他一招半式防身之術。至於收徒一事,江湖是非多,武當又是樹大招風,貧道覺得讓這孩子遠離是非之地,說不定對他反是好事。」



他話中的意有所指,王爺不了解前因後果,自是沒聽出來。不過堂堂武當掌門居然願意傳授邵陵武功\,王爺已是高興非常,笑道:「道長顧慮得有理,那本王也不強求。但務必請道長暫居府上,一來省去往來奔波,二來也好讓本王略盡謝意。本王與道長一見如故,還有許\多事想向道長請益。」



清虛也不推辭,笑道:「那貧道就領受王爺好意了。不過,尚要請王爺不要對外透露此事,不然啊,武當的那些徒子徒孫又找上門來,不但貧道難以清靜,王爺府上更要不勝其擾了。」

elliese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倆人匆匆走進邵陵的房間,盛兒已是慌了手腳,在邵陵的床前團團轉,急得不知如何是好,見王爺進來,一下子便哭著跪下了。



清虛安慰她道:「沒事的,沒事的。」王爺俯身去看邵陵,果見他雙目閉著,雖然呼吸聲聽來似乎平順,但棉被上的那一灘血卻看得讓人驚心。



清虛道:「王爺請放心,讓貧道來吧。」他伸手探探邵陵的脈搏與鼻息,便笑道:「沒事的,我想這孩子只是半夜動了一下一時岔了氣,才吐血昏過去了,貧道輸一些純陽內力給他,他自然就醒過來了。」他握住邵陵的手,一股內力緩緩傳送了過去,表面上看來是救人,其實卻把他點的穴給解開了。穴道一解,邵陵果然慢慢睜開了眼睛。

elliese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清虛笑道:「想不到王爺身在殿堂,對江湖之事卻瞭如指掌。貧道生性疏懶,這掌門一作數十年煩得很了,還是早早傳給徒兒,圖個清靜。」



王爺道:「真佩服道長如此豁達,武當掌門一位說辭便辭,對名聲權力毫不眷戀,試問天下有多少人能像道長一樣,寧願閒雲野鶴。」



清虛道:「比起王爺的為國事繁忙,清虛反倒覺得老道遁逃山林,只圖一己清靜之舉太過自私呢。」

elliese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第二天一大早,趙聞匆匆忙忙地跑進了大廳。



王爺自內堂走出,微笑道:「趙聞,什麼事情這麼急著求見本王?」



趙聞滿臉喜色,跪下道:「啟稟王爺,屬下的太師祖,武當前任掌門清虛道長求見王爺。」

elliese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然後再過了一段時間,江湖上漸漸忘了這件事了,我悄悄去了一趟你的墳墓。墓旁的小樹都長高了,墓中埋的你的鞋子,也都化成塵泥了吧?那你呢?是真的像他們所說的一樣葬身江中呢?還是飄到什麼地方,曝屍荒野沒有人替你收屍呢?我想著想著,就忍不住心裡傷心。」



他說到激動處,淚水盈眶,伸袖擦了擦眼角,自嘲地笑道:「你瞧瞧,師父這麼大年紀了,又是出家人,還是不能看破世情,你不會笑師父這樣胡思亂想吧?還好師父今日終於找到你了,知道胡思亂想終歸還是胡思亂想,你沒有孤伶伶地一個人死在江裡,也沒有孤伶伶地一個人困在山中,你好好兒地現在在師父面前………」



他伸出微微發顫的手,很緩慢,很緩慢地觸摸到邵陵的黑髮;這個孩子,是真真實實地坐在自己面前啊。他低聲道:「你不認我,沒關係。不管你是另有苦衷,或是你真的忘記了師父,都不要緊。師父只要看到你還活著,還好好兒地活在這世上,就夠了,就安心了……」

elliese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1 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