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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這麼多年,這個聲音中的如冰冷漠,絲毫未變。

像那個冬日一樣冷漠。


已經不知道是第幾天沒吃東西了。肚子已經空到不再對餓有所感覺,但還是自棲身的破廟出來,在大街上走著。

總是睡在東面角落的那個乞丐死了幾日了,要通知義莊。破廟也幾日無法升火了,總要找些什麼東西可以拿回去燒火取暖,不然剩下的幾個老乞丐,就熬不過這大風雪。

他想苦笑,卻笑不出來。明明不在乎自己的生死,遇到是別人的生死,卻不忍心袖手不理。但走著走著,風雪不見減緩,反倒越刮越大,連前路都看不清,模糊看到旁邊這大門與屋簷似乎可以遮擋一下風雪,便蹣跚走上台階,在角落坐下來歇息了一會。

坐著不動,寒意更自四面八方侵入骨髓,他抱緊雙手雙腳,瑟縮在一起。

太冷了,他的意識有些朦朧,連大門突然開了也不知道,直到有人用力踢他的背。
「喂,叫化子,滾開。」

這聲音充滿了不屑與嫌惡。他呆了一下,抬起頭來,看到是一個僕役,穿著厚襖棉帽,凶神惡煞般俯視著他。

「我們家小主子要出門,別在這邊擋路,快滾!」

他已經沒有力氣去爭論這偌大的屋簷足足可容納十數人同時並行,自己並不擋路;也無意識去想為何這樣豪富之家如此涼薄,連小小棲身之地都不給一個乞丐;只是腦中一片空白的,艱難地想移動雙手雙腳,但畢竟凍得久了,一時之間無法活動自如,他才這樣慢了一些,那僕役已經不耐煩,一鉯憒b他背上,他毫無防備,一身的武功也不及反應,就這樣被踢飛了出去,沿著積雪的台階,一路滾到地上。

在眾人哄笑的聲音中,他把臉從積雪中抬了起來,看見高高的台階上大門口站著幾個同樣衣著光鮮的僕役,簇擁著中間一個錦衣貂裘的公子。隔著雪幕,他看不清楚那個貴公子的面貌,只聽到他清清楚楚,冷酷地丟了一句話。
「放狗。」

而隨著這兩個字,白茫茫的眼前出現了龐大的黑色身軀,地獄般的獵犬,張著腥紅色的血盆大口,向自己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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