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晟見希泠臉有憂色,走近說道:「周重的傷勢比較重,裴疆叫他留下,他不肯,說是這樣又會輸給裴疆一次,兩個人又吵上了。你知道這兩人平常都在比誰武功好,誰立功多,這種危急關頭,兩個人還在吵,大家都懶得勸了,反正勸了也是白費唇舌。」希泠微微皺眉,道:「這兩個人每次都在吵這些事,怎麼老是跟小孩子一樣?」鄧晟噗嗤一笑,道:「大人,你可是全宮護衛裡年紀最小的,最沒有立場教訓他們像小孩子的人,應該是你吧。」鄧晟年過四旬,又留著滿臉鬍鬚,這樣交叉著手跟坐在地上的希泠講話,看起來就像父親教訓兒子一般:「裴疆囉囉嗦嗦地叫我趕緊過來,怕大人自己擅自行動,還好你還在此處。我先護送你過橋吧?」

希泠點點頭,讓鄧晟扶著他站起來,儘管他勉力撐著,虛弱的樣子還是掩飾不了。鄧晟皺皺眉道:「大人,你雖然平常領導我們的時候聰明能幹,但大家都很知道你身子弱,更不放心你所有事情都不顧性命地去作;白天聽到你受傷的消息,大家伙都很擔心,都很自責沒有盡職保護好你。就像剛剛在地道裡也是一樣,你不要老是不聽我們勸告,拼了命保護兄弟們,有時也要倚賴我們一下,讓我們保護你才對啊。」

鄧晟個性開朗,平日總惹得眾人哈哈大笑,今日身處危險之地,玩笑不開了,忽然說出這樣懇切的話,希泠有些訝異地看著與平日不同的正經臉色,低聲道:「……我知道大家夥兒都照顧我……對不起,讓大家擔心了…」

鄧晟玩笑道:「這才對嘛,知錯馬上就改,才不愧為我們東宮護衛左指揮使。既然知道了,以後那個冒冒失失的裴疆就不要去救了,就算掉到油鍋裡了,踩到刀山上了,你都不要去救,讓他吃點苦頭,哼哼,看能不能改掉他冒失的臭毛病。」他見到希泠笑了,原本虛弱的臉色似乎有點舒緩,略為放心地攙著希泠跨出過橋的最後一步,踏上階梯。

突然之間,身後的地道裡傳來數聲尖銳的哨音,聲音和之前那嶔聯絡用的哨音聲調完全不同,短促而焦急,所有已過橋的護衛紛紛轉過身來,希泠臉色剎時變了:「敵人進攻了!」

他立刻想踏上橋返回去接應受傷的弟兄們,卻被鄧晟一把拉回:「不能去,太危險了!」呼應鄧晟的話,地道裡隨即傳來激烈的刀劍交擊聲響,聲勢驚人,聽來敵人的數量比方才更多。希泠喘著氣道:「快叫弟兄全部撤過橋來!」他重傷在身,知道自己中氣不足聲音無法傳遠,鄧晟會意,當即仰首嘬唇,發出高亢的哨音,連發三次,一次比一次拔高,一次比一次急促。

希泠很快掃視過已過橋的護衛將近二十人,表示在橋那邊的人不滿十個,而且幾乎都帶傷,絕對擋不了敵人,迅速下令道:「第三小隊過橋去接應,第二小隊……」他還沒說完,身後那嶔遠遠的聲音傳來:「第二小隊過來搬運武器!」

希泠回頭一看,原來那嶔一聽到哨聲,急忙奔回,身上還背著兵器場上拿來的弓和箭,眾護衛一見武器,又驚又喜,隨即按照兩人的命令分頭行事;剩下的人搶持弓箭在手,還來不及拉弓搭箭,地道裡已有兩名東宮護衛正揮舞著利劍抵擋五六個圍攻的江湖高手,踉蹌退出了地道口,數名過橋接應的護衛急衝上前抵擋住了追兵,一名護衛則護著兩位受傷的同僚先過了橋。

眼見對岸短兵相接,一團混亂,希泠這方雖然有弓有箭,卻不敢亂發,怕混亂中傷了自家兄弟。希泠下令道:「鄧晟,張侗,你們兩個來射。」此次護衛中以這兩人箭術最好,兩人領命,當即拉滿弓,瞄準目標射出,一個江湖裝扮的人被鄧晟的箭射中腦門,翻身倒地,另一人被張侗的箭射中背部,隨即被護衛一劍結束性命。

地道裡面湧出的人越來越多,幾乎都是數個江湖高手圍攻一或二名東宮護衛,敵眾我寡,那嶔虎吼一聲:「不要戀戰,全部退過橋來!」護衛們聽懂他的西域語言,逐步往橋邊退去,鄧晟和張侗一輪快箭,暫時堵住敵方攻勢,好不容易又護得數位同僚過得橋來,但現在每個人身上都多了不少傷痕,也沒分甚麼負傷的人先退的事了。

elliese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

黑色花崗石的石碑表面斑駁,線條古樸的刻文卻複雜難識。嚴瀚章仔細端詳了一下,輕輕道:「是戰國時期,燕國的文字。」他轉頭見郭旭、鐵衣和辛力都一臉疑惑,只有采玉專注地看著石碑文字,微笑道:「程姑娘,你解釋給他們聽吧。」

采玉略感意外,太子殿下竟看出她已讀懂碑上文字,即道:「是,殿下。」她凝眸望去,一字字緩緩唸道:「秦王暴虐,絕我家國,滅我族門,幸燕太子丹仗義以庇之,事禮以待之,凡氏一脈血緣,方能苟存。今秦王勢盛,欲并天下,諸侯急險,燕國危難,非行奇謀,或有可救之機。燕國之恩,項上頭顱不足報焉,世代子孫當續報之,窮一族之命,費百世之帛,畢千年之力,必復燕國之名。」采玉唸完,看著文末的署名道:「是樊於期將軍的遺訓。」

郭旭訝道:「是戰國時期,燕太子丹派荊軻行刺秦王時,以自己首級作為獻禮的那位樊於期將軍嗎?」采玉點頭道:「以文字和文中敘述來看,應該沒錯。」

嚴瀚章嘆道:「難怪今日本宮提到樊將軍之名,樊莊主便愀然色變,原來真是樊將軍的後代子孫。也真難為了他們,守著先人遺訓直到今日。」他抬眼,自高台上望進更深遠的洞窟:「這地下莊苑,儼然便是座完善的軍事倉庫,區區一個樊家,居然窮千年之力,累積建立起這樣規模的武力。」他語氣幽幽,似是感觸深刻:「始皇暴政,不過二世就滅了;燕國不過是仗義收了一個樊於期,千年之後,還有一個家族子子孫孫念著要幫他復國。但這又如何呢?百年之後,不過盡歸塵土。他在地底下念著復國,但世上朝代更替,早就容不下一個小小的燕國了。縱有良弓千副,銳劍萬柄,又有何用?」

鐵衣在旁朗朗道:「武力無用,但義氣長存!人活百歲,到頭來終歸一死,與其庸庸碌碌過一生,我寧願像樊家莊人一樣,為了自己所堅持的仁義信念奮戰,不管沒沒無聞也好,或是傳名千年也好,此生行事無愧於自己的良心,便是最重要的。」

嚴瀚章莞爾一笑,道:「程鐵衣,本宮就是欣賞你這耿直的脾氣,連上次在破屋中,這已經是第二次跟本宮說教了吧?」

鐵衣道:「程某不敢跟殿下說教,只是心裡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嚴瀚章微笑道:「我知道。本宮身邊還好還有你們會跟本宮毫無芥蒂地說真心話,比起宮中朝中一片爾虞我詐,更是難得可貴。」他嘆了一口氣,道:「可惜樊家莊今日居然因本宮之故遭此滅莊之禍,實在是愧對樊將軍與千年以來恪遵遺訓的樊氏族人,無以為敬,請受本宮一拜。若今日有幸全身而返,本宮必傳旨表彰樊氏一族之義。」見嚴瀚章屈膝跪了下去,所有的人也跟著跪下去,恭恭敬敬地對石碑磕了三個頭。石碑雖古舊,但塵埃並不厚,想是樊家莊主定時會來祭拜;嚴瀚章見石碑旁空無一物,亦不見香爐等祭拜物品,便向那嶔道:「把你的酒囊給我。」那嶔依言解下繫在腰間的酒囊遞上,嚴瀚章打開栓子,將酒都倒在石碑之上:「樊將軍,聊以清酒代祭,並慰樊家莊眾人在天之靈。今日之仇,本宮定會為你們報仇,今日之恩,本宮有生之年亦不敢或忘。」

他祝禱才畢,忽然石碑底部無聲無息現出了一個小洞,那嶔大驚,忙閃身擋在嚴瀚章身前,但並沒有任何動靜。郭旭等了一下,確定沒有危險性後,探頭自小洞裡取出了一卷卷軸。他怕卷軸有異,小心翼翼地打開了之後,喜道:「殿下,是這地下莊苑的地圖!」眾人都聚過來看,見地圖上標示的十分清楚,陷阱、兵器分布等等皆有詳列。采玉好奇地去察看石碑,道:「看來這個石碑的機關是因殿下祝禱的酒所啟動的,如果不是誠心誠意祭拜此碑,就無法得到地圖。」

嚴瀚章微笑道:「樊家莊中處處機關,連這裡都設計得如此巧妙,本宮還真是誤打誤撞。」郭旭亦笑道:「應說是殿下心誠則靈,洪福齊天,才會巧之又巧地觸動機關。」

這邊眾人研究起地圖的機關與出口,另一方面通道裡的侍衛們沒多久就陸續來希泠身邊,希泠命他們先行都過了橋,倒是剛剛千叮嚀萬叮囑的裴疆遲遲不出現。

elliese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比武的消息傳出,眾人的反應都不盡相同。朱蘅滿心不願,直纏著王爺要他跟皇上請求取消比武。王爺初聽到比武之事也頗為驚奇,但一方面為邵陵救猿之事在皇上面前大出風頭而歡喜,一方面也暗自希望邵陵能藉此次比武闖出名聲,至於邵陵的安危,他相信白正剛不至於斗膽在皇上面前出手不知輕重,這點王爺倒不太擔心。

白正剛的反應則是哈哈大笑。「皇上要我跟個娃兒比試?」此人身高六尺有餘,聲若洪鐘,這一狂笑只震得窗架簌簌而動,驚得幾隻窗外歇息的鳥兒四散逃逸。前來稟告此消息的馮景麟並不同意他的想法,待白正剛笑完後,神情嚴肅地道:「大人,這姓邵的小子輕功身法怪異,連我都看不清楚他如何提氣運功,轉眼間已經救了小猿下樹,連葉子都沒碰落一片。說來慚愧,但這番功力,屬下的確是自嘆不如。」

白正剛睜著牛眼,問他:「景麟,你的輕功在二十二衛之中也頗有名氣,怎地如此沒志氣,怕了個小孩子?」

馮景麟道:「我不是怕,我只是替白老您擔心。大家都知道您的掌法剛猛沉實,獨步天下,但萬一那小子用輕功一味逃避,不與您硬碰硬正面交鋒,屆時豈不是讓皇上看了笑話,也有損您的顏面?」

白正剛笑道:「景麟,你也未免太小看老夫。老夫武功雖靠的是一身蠻力,可不是一頭蠻牛,被你說得好像會喘吁吁地跟在那小子追都追不上。你放心,就算那小子輕功好得似蝴蝶天上飛,我的折翼手也能打得他落下地來。對了,皇上要我試試那小子的身手,有沒有說要比試甚麼武器還是拳腳功夫?」

馮景麟道:「皇上的旨意只要您老試他的身手,其他一概沒提。我遣人去六王爺府問過了,但卻大出意料之外。」

白正剛問道:「怎啦?」

馮景麟皺眉道:「這事奇怪得很,我的手下去到王爺府找那個小子,在等候通報的時候跟門房閒聊,那門房居然說,從來沒聽說那小子會武功。屬下不信,又派了幾個跟王府的人相熟的手下去打聽他武功底細,也都回報說那小子只是鎮寧公主的書僮,從沒見過他拿刀拿槍的。」

白正剛聽出了興趣,問道:「奇了,難道這人唸書唸成個武林高手?」

馮景麟道:「天底下哪有這種事情?就算是嬰兒學說話也要聽著周邊的人說話跟著模仿吧,區區一個書僮,在王府裡成天作下人的工作,又接觸不到武林高手,怎麼會學到高深輕功?我看他,多半只是從深山長大的鄉下孩子,自小在山裡爬樹爬慣了,又碰上甚麼因緣際會學到一些輕功,才恰巧在聖上面前賣弄。」

elliese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眼前出現了一個無比廣闊的洞窟,看似是人力結合天然景色修成的地宮,數十丈高的洞頂不知蘊藏了甚麼礦脈,在火把的照耀下閃閃發光,便似滿天星辰一般。方才倒下的半截門形成斜坡,倒在一個寬闊的空地上。再望過去,平地忽地變成斷崖,一道不知深淺的地下河流將此邊空地和那邊廣場切斷,只有一座拱橋相連。對面的廣場更加廣闊,周圍有高低各異的石柱參差圍繞著,中間隱約有許多跟先前在石室中發現裝武器同樣的石箱錯落放置著,似乎是長槍長矛等大型兵器的刀鋒微微反射出火把光芒。遠遠望去,廣場的另一側有著高台。辛力和采玉跟著裴疆身後一併趕至,也被眼前的景象給怔住。

嚴瀚章沒料到會見到這般鬼斧神工的巧妙結合天然及人工的奇景,即使他平日見慣了天下奇珍異寶,也不禁帶了幾分平日少見的興奮語氣,道:「看來,這便是地道的中心了。真沒想到,在這樣的地底,居然藏著規模龐大的地宮。」那嶔問道:「殿下,可要屬下先去探探?」嚴瀚章道:「你去,小心行事。」

那嶔領命,小心翼翼地踏上原本的門變成的斜坡,走過平地,過橋,再穿過石柱圍繞的通道,眾人注視著他高大的背影迅速移動到高台的地方,似乎四處探查著甚麼,很快就回過身,打算向原路折返,一路上似乎都平安沒有甚麼機關。

嚴瀚章吩咐道:「希泠,派幾個人在這裡看守,你和其他所有人隨本宮一同過去看看。」他迫不及待邁步便行,也不等那嶔回來,郭旭和鐵衣連忙保護他走上橋,辛力則陪著采玉跟在後面。希泠對裴疆道:「裴疆,你回去傳我命令,負傷的人留在原地包紮傷口,並提高警覺留意追兵動靜,隨時通報。其他人過來同我會合。」

裴疆答應了一聲,轉身要走,又覺得不放心,回頭道:「大人,您別單獨過橋,等屬下回來再保護您過橋吧。」希泠看看那座寬約可容二人並行的橋,忍不住笑了,道:「我又不是剛學走路的周歲小娃兒,這也不是獨木橋,我一人能過橋的。」裴疆沒理他,轉頭早就忙忙往地道裡跑,一面揚聲道:「大人,待在原地別動,千萬別動,我馬上就回來了!」

見他慌慌張張的樣子,希泠不覺莞爾,又不忍心忽略他的關切,便在靠近橋邊的平地席地坐下,等待裴疆回來。

 

和充滿機關的地道大相逕庭,通往廣場的路一路果真平坦無事。郭旭和鐵衣等四人一邊戒備著,一邊也忍不住打量著四周放置的的石箱鐵櫃木架等等。這些箱子雖然一眼望去年代各不一,有的漆黑陳舊,有的看來是最近幾年才安放之物,但顯是有秩序的排放著。走沒多久,左側便看到兵器場,架上陳列著各式兵器,矛鐗弓弩戈斧刀戟應有盡有,方才看到的刀鋒閃光就是從這裡來的。那嶔迎上五人,輕聲道:「殿下,高台上的東西,請殿下務必一覽。」

郭旭和鐵衣雖不懂那嶔所說的西域話,但見他神情慎重,急忙護著嚴瀚章步上高台。

            高台上空無一物,只有一個石碑豎立著。

elliese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最深沉或不知所云的壞人:市川海老藏

市川海老藏首次接演時裝劇,劇組卯盡作足了戲,營造出一個充滿了獨特和神秘的型男壞警,可是動機不明,意向不明,演了頭尾共三集還是不知道為啥要指使他人使壞。擺明了就是要在電影版或是SP版中繼續描寫這個角色。但在後傳之前,這個角色就很可惜成了一個看起來很深沉但目前還不知所云的壞人……

 

最過眼雲煙的壞人:中山裕介和高島政伸

兩人其實都是我喜歡的演員,但最吃虧的在,第一集裡面實在太多知名演員客串了,害得我分了注意力,忙著在認誰誰誰又出現在哪裡,就無法記住兩人為啥當了壞人?結果就是印象完全不深,還是為了寫這篇時去翻了演員表,才想起,對喔,這兩人有出現過。

 

楚楚可憐的壞人:小雪

可能很多人會覺得仲間由紀惠比小雪更值得憐惜,但我覺得小雪的報復殺的都是相關人士,仲間由紀惠殺的卻是不太相關的師友,令我無法同情她。而且,小雪從被害者轉為加害者時,那個鏡頭的運鏡實在是太漂亮了,紅色牆壁襯底,轉身過來的小雪整個神色從柔弱轉成冷冽……因為前後反差太大,加上香川照之簡直是氣急敗壞地呵護著她,加起來真是一整個讓人憐惜啊。

 

最不寒而慄的壞人:Gackt

elliese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

眾人數十對目光,皆聚集在嚴瀚章身上。鐵衣轉頭看了下坐在石頭上的希泠,見他凝視著嚴瀚章的目光尊敬而信賴,絲毫不見懼怕。希泠感覺到鐵衣的視線,轉臉過來對他微微一笑,笑容鎮定安詳,彷彿他在等的只是殿下要決定去哪個宮裡午膳等這般平常不過的指令。鐵衣想到今日稍早時希泠要抉擇往哪條分岔路追下去的那副猶疑無助的神情,再對照現今希泠、那嶔和其他護衛毫無懼色全心信任殿下的表情,心下忽然感動。

 

嚴瀚章踱了幾步,目光一亮:「應該就是了。」喚道:「那嶔,郭局主、程局主,隨本宮來。」三人依言跟著他步入方才他們躲避的地道中,那嶔搶先一步,拿了火把護在嚴瀚章之前,嚴瀚章大踏步一直走進去,經過剛才他們躲避的地點之後,才停步:「那嶔,你拿火把照一下這附近壁面。」

 

那嶔疑問地開口問話,他說的仍是本國語言,郭旭等人不懂,只聽嚴瀚章道:「本宮剛剛站在這裡的時候,隱隱覺得有些古怪,但方才情勢緊張,本宮不及細想,方才才想到這裡的古怪之處。你們看,我們一路走來,這段地道的壁面都是有明顯斧鑿痕跡的不平坦石頭,但唯獨這一塊,」他指指壁面,「特別平坦,而且看起來不是石頭,反倒像是泥土表面。」那嶔忙把火把靠近去細看,果真如殿下所說,他作個手勢請嚴瀚章往後退了幾步,運起勁來往壁上用力一拍,泥土碎末紛紛落下之際,壁後竟隱隱約約有回聲傳來。

 

鐵衣叫道:「壁後是空的!」

 

嚴瀚章道:「我們之前也曾經過暗門,這地道裡的暗門都做得隱密非常,不特別留意,很容易錯過。」

 

elliese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

鐵衣聽到太子命令,只好停步不追,怏怏回身道:「殿下,此人是上次謀刺殿下的元兇首惡,怎可以輕易放過他?」

 

嚴瀚章從藏身的地洞裡出來,沉聲道:「本宮沒說要放過他。」他眼光環視了一下石室內,吩咐道:「李原,鄧晟,去查一下其他的石塊。」

 

幾個侍衛當即分頭去查散落在這石室內的數個石塊,果然每一個都內藏有物,小的石箱裝了短劍、匕首、短刀等,大的石箱中則有長劍、彎刀、短槍等等,件件都是吹髮即斷的利器。嚴瀚章看著手下呈給他看的幾柄好劍,見各件樣式不同,年代各異,道:「此處必是樊家莊歷代蒐藏兵器之處,大家將合用的帶上吧。」又對裴疆道:「裴疆,你這次做得不錯。」

 

難得得到殿下的稱讚,裴疆咧開了嘴,笑得有些傻傻的:「謝、謝殿下誇獎。」鄧晟剛好站在他身旁,忍不住挖苦他:「也不想想是誰害楊大人負傷去救的,你啊,頂多也只能算個功過相抵。」一句話提醒了裴疆:「唉,我怎麼給疏忽了,大人的長鞭,長鞭呢?」他趕忙去替希泠收回尚纏在被勒昏的那名探子頸上的長鞭,恰巧見那探子動了一動,正要醒來,就一把將他揪起來,怒道:「你剛才拿我弟兄作擋箭牌,看我也這樣子收拾你!」

 

他把那名探子揪到嚴瀚章面前,手中那把寒光四射的古短劍抵住那人後心,道:「殿下,我們怎麼整治這個人?」

 

elliese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2) 人氣()

這一聲「殺」字一出口,眼見三名侍衛性命當下不保,裴疆再也忍不住了,雙手齊揚,右手袖箭和左手短劍分別釘上兩名探子的胸口和腹部,想也不想就縱身而出,完全忘了自己沒有兵器在手,就往第三名探子撲去。那名探子見裴疆撲到,把手上的人質往地下一扔,一劍向裴疆當胸刺來。裴疆伸手去拔腰間的劍,卻摸了個空,這才想起自己的劍早已給了希泠。他急急停住身想後退,那劍卻緊緊跟來毫不放鬆,眼見劍尖離自己胸口不過寸餘,裴疆腦中正一片空白,只有四個大字:「我命休矣!」之際,突然一條長鞭捲上了那名探子的頸子,那人登時呼吸困難,不由得放了手中長劍。裴疆腦中還未反應過來,手卻不由得趁勢把長劍搶在手中,一時茫然呆在當地。身旁一人隨著長鞭飛身落在裴疆右邊站定,卻是希泠見他莽莽撞撞擲出自己的兵器,急忙跟在他身後出手,救下他的性命。

 

那首領怒叱了一聲:「楊希泠!又是你?你還沒死?!」他反手拔出背後長劍,大喝一聲,向希泠刺來。希泠上次在他的劍下吃了大虧,見他來勢洶洶,不敢硬接,鬆手棄了還纏在探子頸上的長鞭,着地滾去,避開了這一招。

 

裴疆回過神來,也一劍向那首領攻去,喝道:「褚攸,不准你傷楊大人!」那首領回頭冷笑道:「就憑你?」這句話還沒說完,他已經向裴疆出了三劍,裴疆硬接了前兩招,已震得握劍的手疼痛不已,眼見他第三招又攻來,只好心一橫,揮劍迎上。

 

希泠叫道:「小心!」,他躍出時使鞭救下裴疆,裴疆給他的劍擇握在左手中,此時也揮劍來助裴疆,說時遲那時快,三人的劍已經撞在一起,褚攸的劍上挾帶著他雄渾內力,裴疆和希泠哪是對手?啪的一聲,兩人的劍已斷成四截,褚攸根本不把裴疆放在眼裡,他要殺的只是楊希泠,當下劍勢不緩,往希泠心口刺去。猛聽到噹的一聲大響,褚攸的劍反被激得盪回,他一愕,見出手用蟠龍棍擋下這一劍的,正是鐵衣!

 

褚攸既驚且怒,喝道:「程鐵衣!你又來多管閒事?」

 

elliese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過不多時,果然聽到有十分輕微但紛雜的腳步聲,分別從那三個通道中傳來。腳步聲聽著明明就快到了石室,突然停了下來。裴疆左手緊握著短劍,右手卻悄悄摸出了一枚袖箭,蓄勢而發。

 

過了片刻,其中一個通道口,突然浮現了一個人影。

 

裴疆手一揚,正想發出那枚袖箭,希泠的動作卻比他更快,迅速抓住了他右手,這枚袖箭便沒發出。裴疆嚇了一跳,生氣地轉頭看了希泠一眼,眼中意思十分清楚:「幹麼阻止我?」

 

希泠一揚首,示意他再看仔細一點。裴疆回過頭去,這一看,只驚出一身冷汗。原來被推出通道口的人一身黑衣裝束,居然是自己的夥伴!

 

但見被推出的東宮侍衛被繩子緊緊縛住,嘴中也被塞了布團,滿臉血汙,顯然是受傷之後被擒。身後緊緊靠住一人,見石室中毫無動靜,才謹慎地探出半張臉來查看四下情況。其他兩個通道口也陸續被推出兩個東宮侍衛,亦是同樣情況。

 

elliese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鐵衣忙問道:「出了什麼事?」

 

嚴瀚章凝聲道:「三個派出查探的人沒有回應,怕是遭了不測。」

 

郭旭訝道:「難道敵人這麼快就發現我們的形蹤?」

 

嚴瀚章道:「方才這一聲聯絡訊號必定暴露我們所在地,」他當機立斷,簡短下了命令:「撤入通道,準備迎敵!」

 

眾侍衛答應了一聲,分成數小組,退入其他傳來回應的安全通道中。那嶔護著嚴瀚章,和郭旭、鐵衣、采玉和辛力一同往其中一個通道撤去,嚴瀚章一瞥眼間看到希泠腳步踉蹌地由裴疆扶著往另一個通道而去,一怔。希泠平常絕對不離他身旁半步的,他一怔之下已知希泠心思,頓時沉下了臉,低喝道:「希泠,你過來。」

 

elliese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